“我怎么逃?凭借一腔热血?”我无奈的笑了,这是我能决定的事情吗。
“难道你就心甘情愿做任人宰割的鱼肉?”他有些失望,“那个女孩就是你的逃出去的机会。”
“白鹿儿?你想让我利用她逃出去?”我吃惊与他的话语,白鹿儿的伤势还没有恢复,我能让她做什么?
“你救她一命,利用她活命,难道有错吗?”
“这是对错的问题吗?”我有些生气,“她的伤还没好,而且······”
“你很在乎她?”他突然问道。
我愣了一下,不可思议的笑了出来,“我拼死救了她,难道是为了利用她吗?”
“可你为什么当初要拼死救她的命。”
“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死在山林里吗?”
“你很在乎别人的性命?”
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,我为什么要救白鹿儿,我在乎她的性命吗,我一直都害怕自己死亡我一直想的是自己一定要好好活下去,我为什么救她?问题在脑海中回荡,四周嘈杂的噪音让我崩溃。
我只是不想背着负罪感过完以后的日子,我在乎的是自己,而非她的性命,我关心的是我自己的生命。
“你根本不在乎她的性命,承认这一点很难吗。”
不,不是如此,怎会如此。
“不···”
我置身与水面之上,有人伸出手触碰到我的脸颊,“没有人是完美的,对吗?”
我抬头看着眼前的人,却看不清他的相貌,他的声音变了,变作了女性的声音,“就算抛弃了她又怎么样呢,关键不是要自己活下去才好吗?”
“不是,绝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生和活就那么难判断吗?”
稚嫩的童声让我的情绪产生了波动,我站起来,手链断裂,我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,将他按倒在地,身体内的死亡气息溢出侵蚀者他的身体,我仿佛着魔般身体不受控制,耳边的嘈杂声愈发强烈,我也越来越用力,直到他从我眼前消失,水面之上只剩下我一人。
世界陷入寂静。
我思绪回到了现实,死亡气息环绕在周围,吞噬着房间里的光芒,我抬头看着他那担忧的脸,眷顾之力扑灭了死亡气息,我靠着身后的木桩,明白了什么。
“不要理会心里的那个声音,不要走向死亡为你铺就的道路。”他收回了那个光球,房间里顿时黯淡无光,缝隙中那股光芒也早以消失不见,“静待黎明。”
耳边渐渐听到了外面的风声,风的喧嚣好似消失了几个世纪,不知道它逃去了那里,雪花从门缝中吹进来,好似在询问我发生了什么,可是静默无声的我让它失望透顶,它只好落在地面上赌气。
“被寄生的宿主向来如此,不单单你一人。”他在黑暗中开口道,“有的时候,生活没有方向便容易遭受蛊惑。”他的声音非常淡然,好似这一切本该如此。
“你说我生活没有方向。”我不明白,“为什么你会如此认为?”
“那你告诉我,你为什么活在这世上?”
我张开嘴却说不出什么话语,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,我忘了。
我忘了我旅途的初衷是什么,我忘了我是从哪里开始的这趟旅途,我忘了家的方向,以前发生过的很多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。
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。
“我不知道我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,于世界而言我什么都不是,世界少了我,时间的滚轮也不会因此停顿,碌碌无为仿佛已经印刻在了我的人生轨迹当中。”说到这我反而有些释怀,很多事情没必要那么纠结,它就在那,即定之时何故强求,“我不知道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,那么,我又何必纠结呢,没有意义,就没有意义吧,毕竟这个问题在我这里本身就没有意义。”
“你好像不同于那些贪生怕死之人。”
我笑了出来,哪里不同了,目的都是一样的,“我其实很怕死的。”我呼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,“你刚才所说的被寄生的宿主向来如此,是什么意思?”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房间里陷入沉寂,“我跑不掉的。”我再次开口道,对方不仅仅是人数上碾压我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还异常坚定的让我逃跑。”
“机会总是有的。”
他走到很突然在我还在碎碎念的时候,我原本是想吐槽一下,结果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开了,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光芒,我根本看不见,像个傻子一样在和空气对话。
我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留我一命,不过肯定不是因为我救助了白鹿儿而还我一命,毕竟报恩可没有把救命恩人关押在柴房这么个报恩法。好在我不用担心白鹿儿的生命安全了,我现在只需要担心自己能不能安全离开这些人的掌控就可以了,问题突然变得简单了起来。
脑海里面乱糟糟的,让我安静不下来,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,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。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光芒让我误以为白天了,结果我躺在了水面上,手链也消失不见,我站起来,水面泛起波澜向四周扩散。
我感知着周围的魔力,这里的空间像是在水中镜,但是我感知不到魔力支撑,这里只是复刻了水中镜的场景。我看到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,是白鹿儿,在我伸手触碰的一刻她就消散了,上方的死亡气息不断凝聚,来源是我自己。
有人打开了柴房的门,声音将我吵醒外面的光芒照进来让我睁不开眼睛,身体被人强行拽起来,这个人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推着我让我出去,我还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,我看到外面的人全副武装,道路上停着马车,看样子这些人准备离开这个村子了。本来只是寻找白鹿儿而已,对于这个村子他们并不感兴趣。
我在上马车之前,被后面的人踹中膝盖,我吃痛半跪在地上,刀刃架在脖子上,我以为他们想将我在此地做掉,我刚想反抗结果手链被打开,就在我错愕的时候又被重新戴上了另一个手铐,这个手铐重量让我错愕差一些就倒在雪地里。
魔力被彻底锁死。
他们没有派人看着我,车厢被设下了结界,我现在就是个被关进笼子的猎物。他们途中没有歇息,外面的马蹄声一直在耳边从未消失过半刻。我才知道所谓大雪封死了道路也是骗我的,只是为了让我安心呆在村子里。
出门的时候看不到太阳,我判断不了是什么时刻出的村子,心里一直估算着时间,大约赶了两小时的路程,我能感觉到他们的速度在逐渐减慢,停车的时候车门就被打开我被强拉出去栽倒在地上,被人带上了头套,他们给我打了一针药物。
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牢狱当中了。
我看着周围的墙壁,想要起身,头部有眩晕感,双手护住头部才发现手铐已经没有了,我扶着墙壁站起来,狱间很小只够我勉强活动开,我想动用魔力但是头部的眩晕感迫使我放弃了这个念头,我靠着墙壁坐到地上,喘着气难受的很。
“只是给你注入了些魔法抑制的药物,死不了。”声音从对面传过来,我透过铁栏杆看到那人坐在地上披头散发低着头看不见相貌,“不要乱动用魔力,会有后遗症的。”他给我一种已经被关押好久的感觉,周围的寒气很重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,“不过这个地方好久没有人被关押进来了。”
“这是哪?”我无法思考,闭着眼睛表情痛苦。
“看不出来吗,当然是座监狱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,你这不是废话吗?我是问这座监狱在哪?”
我睁开眼,我看到他已经抬起头看着我,我与他眼神相对视,他的眼睛像是深海,窥不见其底让人无法看穿。
“影卫的秘狱,在哪座城市以及在城市的何处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墙上有结界别认为魔力恢复之后就可以突破墙壁离开,而且无法确认墙壁后面是什么。”
“影卫是什么?”
“希祁弍的特种外勤,你连影卫是什么样的组织都不知道就被抓紧来了么?”
“大···大概吧。”头昏的难受,还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胀痛,脑袋要是个瓜怕是早就裂开了。
他低下头,那样子跟睡着了一样,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晃,也分不清是我再晃还是墙再晃,我闭上眼想休息一下,他又突然开口让我别睡,要适应这个感觉。
“以后的日子里你少不了体验这个感觉,现在适应不了你以后只会更难受。”
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,“你被关押在这多久了。”
他自嘲般的轻哼一声,“谁知道呢。”他再次抬头看着我,“你叫什么名字,小子。”
“祈年。”
“祈年?”
“祈祷的祈,年华的年。”
“姑且算是个好名字吧。”他的声音异常雄厚,可我只觉得头晕,和他谈话更让我觉得不适,我只想快点熬过去这个晕厥的状态,“你可以叫我岁余”
“你于我而言就是个大叔。”
“哈哈哈!是个大叔,我现在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吗?”
“你披头散发的样子倒像是个野人,而非一个大叔。”我靠在墙上,眼皮异常的重,但是我还是听从了他的话,没有睡过去,“你现在的模样确实挺符合一个大叔的,不过大叔你是怎么被抓的。”“你是怎么被抓的,小子。”他倒反问起我来。
“救了他们其中一个人,就被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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